巢湖發改委國家新區
1、合肥市國家級濱湖新區最早什麼時候獲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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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三分巢湖的三分巢湖背景
在安徽全力打造皖江城市帶同時,受震動最大當屬南京與武漢,尤其是南京,一直以來,安徽馬鞍山等地早已被其視為「圈內之物」。事實上,皖江城市帶與長三角山水相連、人緣相親、文化相近,經濟互補性強,可作為長三角地區的優質農產品供應基地、能源原材料生產基地、交通物流配套基地、旅遊休閑基地和高素質勞動力供應基地。此外,長三角向泛長三角腹地擴展,第一站就是向安徽拓展,而皖江城市帶有望成為承接產業轉移的最大「受益者」。
擴大合肥的經濟體量,進而增強對省內資源的集聚力,合肥經濟圈做大,將與南京城市圈、武漢城市圈形成競爭、合作的格局,有著重要的意義。
雖然學界質疑,通過行政劃撥方式做大合肥,這樣的合肥經濟圈將圈不住小兄弟。但另一方面,不容質疑的一個事實是,行政區劃調整後,合肥「向心力」將會加強。
此前,安徽城市與省外聯系遠遠大於省內聯系,改變區劃前的馬鞍山和蕪湖處於長江以南,自視為南京都市圈成員,與南京的經濟聯系遠比與合肥密切。隨著蕪、馬與合肥成為相鄰城市,合馬蕪聯系勢必加強,此外,安徽對省會城市做大做強的決心,會強化合肥區域中心的地位。
南京未來則要看能否與周邊城市保持互利共贏的態勢和強有力的政策力度,經濟圈不是一圈了之,這種現象的出現是好事,有利於通過競爭和合作,來壯大各個節點城市的實力,同時改變不同城市間在新的利益格局下的博弈關系
在大區域范圍內,有形無形地會形成一種競爭,產業的分工、要素的流動,逐漸會突破一些行政區劃的限制。但行政區劃變大,有利於合肥的擴展,通過一些政策措施,以及新區、開發區的建設,也會吸引一些產業。
應該說,如果合肥發展好了,對南京的發展也是促進,由於南京與合肥各有特色和優勢。南京和合肥的合作領域很多,當然也會有競爭,在競爭中,發揮優勢,避免劣勢,較好地解決產業同構問題,更有利於調整兩地的產業結構。不過,有壓力才能帶來兩地的快速發展,武漢和合肥的關系也是同樣的。
一個基本事實是,區劃調整後,合肥經濟圈將會加大跑馬圈地力度,與南京、武漢「三足鼎立」,支撐起中國中東部城市新版圖。 合肥之南的巢湖市,因湖和古居巢得名。1999年,巢湖地區及縣級巢湖市被撤銷,設立地級市。12年輪回,巢湖市似乎從起點回到原點 。
安徽省發改委地區處處長殷君伯接受媒體采訪時稱,處於合肥、蕪湖、馬鞍山之間的巢湖,由於歷史和現實原因,這些年來經濟社會發展塌陷了。而相鄰的合肥、蕪湖、馬鞍山三市沒有發揮輻射帶動作用,反而像個海綿體一樣吸食著巢湖的生產要素。
兄弟城市的南北夾擊,造成了巢湖市在招商時並無優勢可言。據統計,巢湖市財政收入63.6億元,同比增長21.1%,其中地方財政收入39.3億元,增長26.9%。住房需求大幅下降,2011年到2014年的三年間,房價從6000元一平方暴跌至2000多一平方,大量人口外流是主要影響。第三產業也受到很大沖擊,以至於爆發的哥罷運。
盡管地級巢湖市建制極不穩定,但是其下轄的四個縣建制卻基本未受影響,且經濟發展相對較快。這種弱市強縣的現象,一些學者形象地稱之為』『小馬拉大車」。
安徽省政府參事程必定認為,巢湖設立地級市違背了區域經濟學的基本規律,其本身不具備區域經濟中心的實力,對周邊地區也就沒有輻射和帶動作用:巢湖自己市區人口40萬,下轄總人口卻達到400萬,巢湖城區僅為37平方公里,而它整個轄區面積卻有9000平方公里。
分拆巢湖市的一個重要動因就是方便安徽省內區域經濟中心的建設,合肥是不二之選。
長期以來,安徽省一直心懷缺乏一個特大中心城市的缺憾。作為省會城市的合肥,2010年人口總量570萬人,只佔全省的9.6%,低於同期全國省會城市13.3%的平均水平,GDP為2702.5億元,佔全省的比重為22%,經濟首位度遠低於其他省會城市。
合肥與鄰近省份的省會城市相比,經濟總量小,也導致全省資源的集聚效應相對較低。在這種情況下,合肥急需做大,增強對省內城市的向心力,提高全省資源的集聚能力。。
事實上,近年來,合肥一直也想大力發展自身,設立濱湖新區就是一個標志,這也意味著合肥試圖從內陸走向沿湖的濱湖城市。而此次三分巢湖,巢湖正式成為合肥的內湖,並使其距離「沿江省會」的夢想進了一大步,合肥如今距離長江最近僅有數公里的距離。
不僅如此,新合肥擁有708萬戶籍人口,人口佔全省比例上升到12%,並以11408平方公里的國土面積一躍成為中國面積最大的城市。按照2010年的數據,巢湖市撤銷後,合肥的GDP由原先的2700億元增至3012億元,一舉跨過3000億元門檻。 2010年1月,國務院批復《皖江城市帶承接產業轉移示範區規劃》,即定下以長江一線為發展軸、合肥和蕪湖為雙核、滁州和宣城為兩翼的「一軸雙核兩翼」產業分布格局。
不過,問題接踵而至,由於區域內主要產業均靠招商而來,在各自為政的情況下,不免導致產業整體布局落實不到位,產業同構現象突出。
一個突出的例子就是橫亘在三個城市之間的巢湖市,讓三個產業結構較為相似的城市聯系弱化了不少。而此次三分巢湖之後,三座城市實現無縫對接,對於有效協調產業招商,協調產業布局規劃等,均將起到巨大作用。
程必定認為,這個方案將最大限度把皖江城市帶承接產業轉移工作提升至新的高度。而更大范圍內看來,按照分拆方案,合肥、蕪湖、馬鞍山將正式連在一起,三者在鋼鐵、汽車、家電產業上具有很強的互補優勢。
以家電產業為例,合肥白色家電產業龐大,但蕪湖同樣也不落後,而此次三分巢湖之後,兩市成為「鄰居」,這將在一定程度上有助於產業鏈的延伸,通過更為完善的協調機制來防止惡性競爭。
「合作、降低溝通成本將成為今後三市在協調產業規劃方面的主題。」一位知情人士透露,安徽省上報給國務院的方案里也提到了這一點。
分拆巢湖帶來的產業重組機會亦得以增加。以港口為例,位於江南的蕪湖都曾經試圖在長江北岸建設沿江工業園區和物流中轉基地。盡管規劃得到安徽省省政府批准,但由於長江北岸的無為縣、和縣歸巢湖市管轄,致使規劃無法實施。
此次分拆之後,將直接有助於蕪湖港(600575,股吧)口的大規模發展。
事實上,蕪湖和馬鞍山一直在打造同城化,這次拆分後,今後兩市的聯系將更加緊密,對於同城化步伐將大有促進。 和當地的老百姓相比,政府官員的人事變動,可能是巢湖拆分最大的振盪波,主要來自利益阻力、心理阻力。」張永理告訴記者。
新華社報道稱,從8月22日起,安徽省將全面啟動行政區劃調整的對接實施工作,計劃9月10日前基本完成人員安置等主要工作。
從宣布拆分之日起,原巢湖市直機關幹部如何進行安置,就成各界關注焦點。
據公開的方案顯示:處級、科級及以下人員,分流至省直、合、蕪、馬和縣級巢湖市,也可申請去省內其他地市,正處級原則上安排實職;50周歲以上或滿30年工齡可自願提前退休或離崗;市直屬事業單位及其工作人員、機關工勤人員,全由合肥市接受。
地級巢湖市共有49個工作機構,其中,政府工作部門30個,直屬機構9個,加上事業單位等,需分流的公務人員較多,如何消化吸收是個大問題。
盡管這樣,人們對節約的行政成本仍充滿期待。
地級政府的撤並,大量費用會隨之而產生,專項經費數額至少以億元計。安徽方面並未公布經費數額,拆分節省下來的錢,肯定要超過花費的錢。程必定舉例說,撤銷地級巢湖市後,將有上千輛公車停開,這將節省約5000萬元,原巢湖市每年大約100人出國,加上開會、接待等公費開支,撤並後這些費用也能節省下來。
業內專家認為,此次分拆巢湖市僅僅是個開始,更大范圍的行政區劃調整已在醞釀。
不僅僅是安徽,當前各地調整區域規劃方興未艾,需要注意的難題除了安置撤銷機構的人員外,還有要考慮,原來的區域能否融入新的新政單元?因為原有的利益格局被打破,新生力量可能被邊緣化。
張永理認為,在大區域范圍內,有形無形會形成一種競爭,產業的分工、要素的流動,逐漸會突破一些行政區劃的限制。所以,調整行政規劃,應該遵循經濟活動自身的規律,按照產業發展的規律。
3、嚴控撤縣設區!大城市的「擴容」夢碎了?
文|凱風
大城市,不會一直擴張。
2022年政府工作報告指出:提升新型城鎮化質量,嚴控撤縣建市設區。
這是繼去年國家發改委「慎重撤縣設區」之後又一關鍵表態,且措辭從「慎重」提高到「嚴控」,收緊之意相當清晰。
這否意味著,大城市的「擴容」夢碎了?
01城市擴張:
地市合並VS撤縣設區
大城市,從來不乏擴張沖動。
根據《中國城市大趨勢》分析,大城市的擴張,主要有兩種路徑。
一種是外延式的,直接合並周邊地市,做大城市體量。
過去10年,全國有5個城市,通過合並周邊地市完成了大擴容。
以合肥與蕪湖、馬鞍山三分巢湖為起點,成都代管簡陽、代管西咸新區、濟南合並萊蕪、代管公主嶺,5個省會城市完成了空前擴張。(參閱《過去10年,誰是全國進步最大的城市?》)
顯然,合並之後,無論是城市面積、人口,還是更為重要的GDP總量,就能得到立竿見影的擴大。
所以,在5大省會之外,城市同樣不乏合並式擴張的沖動。
這幾年,深圳合並莞惠、合並鄂州、寧波舟山合並、汕揭潮合並之類的說法不絕於耳,但最終都未能付諸行動。
第二種是內涵式的,通過撤縣建市,或撤縣設區,來完成城區的擴張。
這是城市擴張的主流。
過去10年,全國共撤銷了140多個縣,相應地,增加了120多個市轄區,十多個縣級市。
以北上廣深、武漢廈門南京佛山為代表的一眾城市,率先進入「無縣時代」。
根據《中國城市大趨勢》一書分析,撤縣建市、設區,意味著城市格局之變。
撤縣建市,從縣變成縣級市,看起來行政級別不變,但縣級市屬於「城市」序列,而縣更多還是農業管理模式,這實質上也是城市擴張的一部分。
撤縣設區,更為直接,從縣到市轄區,不僅能帶來市級「權力」范圍的擴張,而且還能促進城區面積和城區人口規模的擴大,這些指標在地鐵、城軌建設方面有著關鍵性意義。
所以,最近幾年,全國有數十個城市提出「撤縣設區」,從二線省會到三四線城市,無不以此作為城市擴張的主要路徑。
02大城市,為何不能隨意擴張了?
撤縣建市設區的政策轉向,始於2020年之後。
在此之前,大城市化作為城鎮化的主要方向,一直都受到鼓勵,無論是城市合並還是撤縣設區等暢通無阻。
2020年,為何成了關鍵時間節點?
這背後,新冠疫情的出現及持續,暴露出超特特大城市在人口方面的短板。人口過度聚集於大城市,千萬級的人口流動,帶來了疫情防控層面的難題。
因此,從2020年開始,政策出現了兩方面的轉向:
一是推進以縣城為重要載體的城鎮化建設,嚴控撤縣建市設區。
這方面,在大城市群、大都市圈內的縣域,能夠享受到中心城市的輻射,無論是作為衛星城市還是副中心城市,都不乏吸引力。
但對於偏遠地區,或者本身缺乏產業支撐的中小縣城,無論是產業吸引力還是公共服務,都存在明顯短板,這些縣域如何強身值得關注。
二是有條件的中西部省份,要在省會城市之外,設立副中心城市。
這方面,多個省份已明確省域副中心城市:
四川的綿陽、宜賓等;
湖北的襄陽、宜昌;
陝西的寶雞、漢中、榆林等;
河南的洛陽;
湖南的岳陽、衡陽;
廣西的柳州、桂林……
這種政策變局,體現了對大城市化的糾偏,打造更多具有競爭力的副中心城市、縣城,於經濟均衡發展同樣不乏好處。
不過,正如《中國城市大趨勢》所分析的,僅僅給予一個副中心城市的名號並不夠。
畢竟,這些城市與省會之間有著難以彌補的差距。
顯然,當資源、產業、人口等向大城市集聚的趨勢有增無減,中小城市能否肩負起這一重任,這是值得考慮的。
03哪些城市還能繼續擴容?
嚴控撤縣建市設區,不等於大城市完全失去了擴容的可能。
去年初,《人民日報》曾刊發一篇題為《正確認識撤縣設區》,對背後的爭議進行了梳理。
文章指出,撤縣設區是為了更好發揮中心城市和城市群帶動作用,一些人對於縣制消失的擔心是不必要的……應當看到,撤縣設區後形成的「無縣」城市幾乎都是國家經濟中心或重要節點城市,並未泛化到中小城市。
根據文章,另一方面,不同類型地區撤縣設區的目的與重點各不相同,不能盲目攀比與跟風……
那些省會城市的人口與經濟活動高度集聚的省份,需要著重培育非省會次級中心,以完善區域城市等級體系,其撤縣設區的重點應該放在次級中心,不宜通過撤縣設區繼續擴大省會城市規模。
當然,這篇文章只是一家之言,未必代表官方態度,但其提出的問題方向,無疑值得思考。
基於都市圈、城市群的發展來看,在大都市圈、大城市群內的「撤縣設區」,仍有一定必要性,這能讓縣域或偏遠郊區更快與中心城市融為一體。
而對於省會首位度佔比過高的地區,是否還要通過合並周邊地市或者全面撤縣設區,就必須有所取捨。
目前,我國一些省會面積超過1萬平方公里,人口甚至超過2000萬,體量已經相當龐大,是否還要繼續擴張,顯然是值得商榷的。
04強省會何去何從?
每一個省會城市,都有一個「強省會」的夢想。
近日,長沙、福州、太原、南昌、南寧、貴陽不約而同喊出了「強省會」的口號,有城市甚至表示「省會強則全省強」,打造強省會的決心可見一斑。( 參閱《強省會!又有7個省會城市集體官宣了》)
事實上,在此之前,全國已有多個省會從弱變強,成為首屈一指的「強省會」,這其中最典型的當屬成都、武漢、西安。
還有一些省會,早已將強省會戰略付諸於行動,包括南京、濟南等,要訴諸的不只是強省會戰略,還將國家中心城市作為競逐目標。
可以說,正如《中國城市大趨勢》所分析的,除了廣州等個別省會之外,幾乎所有省會都將「強省會」作為追求。
這背後的戰略動機不難理解。
一個省份,如果連一個顯眼的大城市都沒有,恐怕都參與區域競爭的機會都沒有,遑論在重大國家戰略中獲得一席之地?
不過,不是每個省份都需要「強省會」,這需要分情況來看。
對於東部發達省份來說,省內經濟強市眾多,本來就存在多個中心,省會想要一家獨大也不容易。
這里的關鍵是要區分好省會與經濟強市之間的功能定位,讓省會更好發揮省會功能,經濟強市更多發揮經濟功能。
對於中西部已經做大了強省會的省份來說,省會再繼續膨脹,可能會帶來一定的負面效應,在這些省份培育多個副中心城市,無疑有必要性和緊迫性。
對於一些經濟實力相對較弱的省份來說,既要又要可能並不現實,很難在「做大強省會」與「做強副中心城市」之間取得平衡,反倒不如回到更加務實的「強省會」戰略中來。
強省會,未必適合每一個城市。但每個省份都不能少了經濟強市,這是未來區域競爭的重要資本。